白昼,青盏不明所以地走了进去,见萧衍和老夫人坐在正中央的正座上,二人神情凝重,清如则坐在萧衍边上,郗徽伺候着老夫人,脸上皆是肃穆沉静。
青盏惴惴不安地进去了,给老夫人和萧衍请了安,老夫人淡淡地看了她眼,道,“郗徽,你同她说吧。”
郗徽的脸色左右为难,闪烁了半晌后,才道,“今日清如妹妹身子不适,便传来了大夫,因着那长期给咱们府里看病的大夫不在,我便去请了名医刘大夫来,刘大夫给清如妹妹把脉,居然说清如妹妹并未小产,只是胎像不稳,我听了这话,急忙给老夫人说,又请了宫里太医院院判王太医来,王太医来了,跟刘大夫的说法一样,我觉着奇怪,便命人去找之前说妹妹落胎的那个王大夫,谁知那王大夫家中早已搬空,人不见了。”
青盏瞪大眼睛,“竟然还有这种事?那个王大夫不是说,清如姐姐的胎儿已经落下了吗?”
“这就是奇怪的地方,”郗徽继续说,“后来王太医说,孩子并未落下,只是胎像虚弱。”
青盏看着清如,忧心道,“姐姐可得好生调养啊。”
清如垂眸不语,并未回应青盏。
郗徽叹了口气,凝视着青盏说,“妹妹,你可知那王大夫去哪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,”什么王大夫刘大夫?青盏一脸茫然,随即反应过来,凝眉说,“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后来我名人去找王大夫,有人说,王大夫是妹妹你阮府的人,是伺候你们阮府老夫人的,”郗徽沉声说,“那王大夫在给清如妹妹问诊之前,经常出入阮府。”
“然后呢?”青盏同样沉声说,“一个大夫而已,给大户人家看病不是常事?”
“但若是蓄意谋害清如妹妹的胎儿,可就不是常事了,”郗徽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冷意,“王大夫家中人去楼空,但我下令让家丁护院去追查,总算找到了他,那王大夫声称,是阮夫人给了银子,命他这么说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青盏提到了嗓音,厉声道,“他这话的意思,是我让他说清如姐姐小产?还命他给清如姐姐落胎?如若我真这样做,很容易暴露,我没那么傻。”
青盏侧过头去,她从小便见识过家族里的斗争,这些小把戏,她不是不知。
“可妹妹没有这么做,”郗徽并未被她凌厉的气势吓到,反而愈发冷静,“王大夫先让所有人以为清如妹妹小产,而后清如妹妹以为孩子没了伤心欲绝,又误食落胎药物,相信过不了几日,自己腹中胎儿便会因为伤心和误食药物小产,到时候若是找到王大夫,王大夫则说自己医术不精,误使清如妹妹小产,便不会有人怀疑到青盏妹妹你。”
“真是笑话,”青盏冷哼了声,眉目中透出一股冷冽,“若当真如此,那王大夫为何要畏罪潜逃?而后为何要说出真相?他大可说自己医术不精,不就得了。”
“他自然不肯,”老夫人插了句嘴,转头给萧衍说,“我让郗徽找那王大夫,找到他时,他的确说自己医术不精,险些害得清如小产,我觉得奇怪,便让人将他带回来严加拷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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